聊斋志异之小谢篇译文
我只要译文,给我原文我就不要.要求绝对是译文的,如果好我加分,千万要快,最好5点前来,不要简略的,就是要详细而且是现代的普通话写版的.br一楼有没有搞错,我要的是译文,不是原文,麻烦修改答案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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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3-02 14:02最佳答案
聊斋志异----小谢》蒲松龄版
渭南姜部郎第,多鬼魅,常惑人,因徙去。留苍头门之而死,数易皆死,遂废之。里有陶生望三者,夙倜傥,好狎妓,酒阑辄去之。友人故使妓奔就之,亦笑内不拒,而实终夜无所沾染。常宿部郎家,有婢夜奔,生坚拒不乱,部郎以是契重之。家綦贫,又有“鼓盆之戚”;茅屋数椽,溽暑不堪其热,因请部郎假废第。部郎以其凶故却之,生因作《续无鬼论》献部郎,且曰:“鬼何能为!”部郎以其请之坚,诺之。
生往除厅事。薄暮,置书其中,返取他物,则书已亡。怪之,仰卧榻上,静息以伺其变。食顷,闻步履声,睨之,见二女自房中出,所亡书送还案上。一约二十,一可十七八,并皆姝丽。逡巡立榻下,相视而笑。生寂不动。长者翘一足踹生腹,少者掩口匿笑。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,即急肃然端念,卒不顾。女近以左手捋髭,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,少者益笑。生骤起,叱曰:“鬼物敢尔!”二女骇奔而散。生恐夜为所苦,欲移归,又耻其言不掩,乃挑灯读。暗中鬼影僮僮,略不顾瞻。夜将半,烛而寝。始交睫,觉人以细物穿鼻,奇痒,大嚏,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。生不语,假寐以俟之。俄见少女以纸条拈细股,鹤行鹭伏而至,生暴起诃之,飘窜而去。既寝,又穿其耳。终夜不堪其扰。鸡既鸣,乃寂无声,生始酣眠,终日无所睹闻。
日既下,恍惚出现。生遂夜炊,将以达旦。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,既而掩生卷。生怒捉之,即已飘散;少间,又抚之。生以手按卷读。少者潜于脑后,交两手掩生目,瞥然去,远立以哂。生指骂曰:“小鬼头!捉得便都杀却!”女子即又不惧。因戏之曰:“房中纵送,我都不解,缠我无益。”二女微笑,转身向灶,析薪溲米,为生执爨。生顾而奖之曰:“两卿此为,不胜憨跳耶?”俄顷粥熟,争以匕、箸、陶碗置几上。生曰:“感卿服役,何以报德?”女笑云:“‘饭中溲合砒、酖矣。”生曰:“与卿夙无嫌怨,何至以此相加。”啜已复盛,争为奔走。生乐之,习以为常。
日渐稔,接坐倾语,审其姓名。长者云:“妾秋容乔氏,彼阮家小谢也。”又研问所由来,小谢笑曰:“痴郎!尚不敢一呈身解地》、《潜邱札记》等。,谁要汝问门第,作嫁娶耶?”生正容曰:“相对丽质,宁独无情;但阴冥之气,中人必死。不乐与居者,行可耳;乐与居者,安可耳。如不见爱,何必玷两佳人?如果见爱,何必死一狂生?”二女相顾动容,自此不甚虐弄之。然时而探手于怀,捋裤于地,亦置不为怪。
一日,录书未卒业而出,返则小谢伏案头,操管代录。见生,掷笔睨笑。近视之,虽劣不成书,而行列疏整。生赞曰:“卿雅人也!苟乐此,仆教卿为之。”乃拥诸怀,把腕而教之画。秋容自外入,色乍变,意似妒。小谢笑曰:“童时尝从父学书,久不作,遂如梦寐。”秋容不语。生喻其意,伪为不觉者,遂抱而授以笔,曰:“我视卿能此否?”作数字而起,曰:“秋娘大好笔力!”秋容乃喜。生于是折两纸为范,俾共临摹,生另一灯读。窃喜其各有所事,不相侵扰。仿毕,祗立几前,听生月旦。秋容素不解读,涂鸦不可辨认,花判已,自顾不如小谢,有惭色。生奖慰之,颜霁。二女由此师事生,坐为抓背,卧为按股,不惟不敢侮,争媚之。逾月,小谢书居然端好,生偶赞之。秋容大惭,粉黛淫淫,泪痕如线,生百端慰解之乃已。因教之读,颖悟非常,指示一过,无再问者。与生竞读,常至终夜。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,年十五六,姿容秀美,以金如意一钩为贽。生令与秋容执一经,满堂咿唔,生于此设鬼帐焉。部郎闻之喜,以时给其薪水。积数月,秋容与三郎皆能诗,时相酬唱。小谢阴嘱勿教秋容,生诺之;秋容阴嘱勿教小谢,生亦诺之。
一日生将赴试,二女涕泪相别。三郎曰:“此行可以托疾
免;不然,恐履不吉。”生以告疾为辱,遂行。先是,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,获罪于邑贵介,日思中伤之。阴赂学使,诬以行简,淹禁狱中。资斧绝,乞食于囚人,自分已无生理。忽一人飘忽而入,则秋容也,以馔具馈生。相向悲咽,曰:“三郎虑君不吉,今果不谬。三郎与妾同来,赴院申理矣。”数语而出,人不之睹。越日部院出,三郎遮道声屈,收之。秋容入狱报生,返身往侦之,三日不返。生愁饿无聊,度日如年。忽小谢至,怆惋欲绝,言:“秋容归,经由城隍祠,被西廊黑判强摄去,逼充御媵。秋容不屈,今亦幽囚。妾驰百里,奔波颇殆;至北郭,被老棘刺吾足心,痛彻骨髓,恐不能再至矣。”因示之足,血殷凌波焉。出金三两,跛踦而没。部院勘三郎,素非瓜葛,无端代控,将杖之,扑地遂灭。异之。览其状,情词悲恻。提生面鞫,问:“三郎何人?”生伪为不知。部院悟其冤,释之。既归,竟夕无一人。更阑,小谢始至,惨然曰:“三郎在部院,被廨神押赴冥司;冥王因三郎义,令托生富贵家。秋容久锢,妾以状投城隍,
又被按阁不得入,且复奈何?”生忿然曰:“黑老魅何敢如此!明日仆其像,践踏为泥,数城隍而责之。案下吏暴横如此,渠在醉梦中耶!”悲愤相对,不觉四漏将残,秋容飘然忽至。两人惊喜,急问。秋容泣下曰:“今为郎万苦矣!判日以刀杖相逼,今夕忽放妾归,曰:‘我无他意,原亦爱故;既不愿,固亦不曾污玷。烦告陶秋曹,勿见谴责。’”生闻少欢,欲与同寝,曰:“今日愿与卿死。”二女戚然曰:“向受开导,颇知义理,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?”执不可。然俯颈倾头,情均伉俪。二女以遭难故,妒念全消。
会一道士途遇生,顾谓“身有鬼气”。生以其言异,具告之。道士曰:“此鬼大好,不拟负他。”因书二符付生,曰:“归授两鬼,任其福命。如闻门外有哭女者,吞符急出,先到者可活。”生拜受,归嘱二女。后月余,果闻有哭女者,二女争弃而去。小谢忙急,忘吞其符。见有丧舆过,秋容直出,入棺而没;小谢不得入,痛哭而返。生出视,则富室郝氏殡其女。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,方共惊疑;俄闻棺中有声,息肩发验,女已顿苏。因暂寄生斋外,罗守之。忽开目问陶生,郝氏研诘之,答云:“我非汝女也。”遂以情告。郝未深信,欲舁归,女不从,径入生斋,偃卧不起。郝乃识婿而去。
生就视之,面庞虽异,而光艳不减秋容,喜惬过望,殷叙平生。忽闻呜呜然鬼泣,则小谢哭于暗陬。心甚怜之,即移灯往,宽譬哀情,而衿袖淋浪,痛不可解,近晓始去。天明,郝以婢媪赍送香奁,居然翁婿矣。暮入帷房,则小谢又哭。如此六七夜。夫妇俱为惨动,不能成合卺之礼。生忧思无策,秋容曰:“道士,仙人也。再往求,倘得怜救。”生然之。迹道士所在,叩伏自陈。道士力言“无术”,生哀不已。道士笑曰:“痴生好缠人。合与有缘,请竭吾术。”乃从生来,索静室,掩扉坐,戒勿相问,凡十余日,不饮不食。潜窥之,瞑若睡。一日晨兴,有少女搴帘入,明眸皓齿,光艳照人,微笑曰:“跋履终日,惫极矣!被汝纠缠不了,奔驰百里外,始得一好庐舍,道人载与俱来矣。待见其人,便相交付耳。”敛昏。小谢至,女遽起迎抱之,翕然合为一体,仆地而僵。道士自室中出,拱手径去。拜而送之。及返,则女已苏。扶置床上,气体渐舒,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,数日始能起。
后生应试得通籍。有蔡子经者与同谱,以事过生,留数日。小谢自邻舍归,蔡望见之,疾趋相蹑和精神的对立而又能构成物质和精神的中性物。如“中立原,小谢侧身敛避,心窃怒其轻薄。蔡告生曰:“一事深骇物听,可相告否?”诘之,答曰:“三年前,少妹夭殒,经两夜而失其尸,至今疑念。适见夫人。何相似之深也?”生笑曰:“山荆陋劣,何足以方君妹?然既系同谱,义即至切,何妨一献妻孥。”乃入内室,使小谢衣殉装出。蔡大惊曰:“真吾妹也!”因而泣下。生乃具述其本末。蔡喜曰:“妹子未死,吾将速归,用慰严慈。”遂去。过数日,举家皆至。后往来如郝焉。
异史氏曰:“绝世佳人,求一而难之,何遽得两哉!事千古而一见,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。道士其仙耶?何术之神也!苟有其术,丑鬼可交耳。”
渭南姜部郎第,多鬼魅,常惑人,因徙去。留苍头门之而死,数易皆死,遂废之。里有陶生望三者,夙倜傥,好狎妓,酒阑辄去之。友人故使妓奔就之,亦笑内不拒,而实终夜无所沾染。常宿部郎家,有婢夜奔,生坚拒不乱,部郎以是契重之。家綦贫,又有“鼓盆之戚”;茅屋数椽,溽暑不堪其热,因请部郎假废第。部郎以其凶故却之,生因作《续无鬼论》献部郎,且曰:“鬼何能为!”部郎以其请之坚,诺之。
生往除厅事。薄暮,置书其中,返取他物,则书已亡。怪之,仰卧榻上,静息以伺其变。食顷,闻步履声,睨之,见二女自房中出,所亡书送还案上。一约二十,一可十七八,并皆姝丽。逡巡立榻下,相视而笑。生寂不动。长者翘一足踹生腹,少者掩口匿笑。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,即急肃然端念,卒不顾。女近以左手捋髭,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,少者益笑。生骤起,叱曰:“鬼物敢尔!”二女骇奔而散。生恐夜为所苦,欲移归,又耻其言不掩,乃挑灯读。暗中鬼影僮僮,略不顾瞻。夜将半,烛而寝。始交睫,觉人以细物穿鼻,奇痒,大嚏,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。生不语,假寐以俟之。俄见少女以纸条拈细股,鹤行鹭伏而至,生暴起诃之,飘窜而去。既寝,又穿其耳。终夜不堪其扰。鸡既鸣,乃寂无声,生始酣眠,终日无所睹闻。
日既下,恍惚出现。生遂夜炊,将以达旦。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,既而掩生卷。生怒捉之,即已飘散;少间,又抚之。生以手按卷读。少者潜于脑后,交两手掩生目,瞥然去,远立以哂。生指骂曰:“小鬼头!捉得便都杀却!”女子即又不惧。因戏之曰:“房中纵送,我都不解,缠我无益。”二女微笑,转身向灶,析薪溲米,为生执爨。生顾而奖之曰:“两卿此为,不胜憨跳耶?”俄顷粥熟,争以匕、箸、陶碗置几上。生曰:“感卿服役,何以报德?”女笑云:“‘饭中溲合砒、酖矣。”生曰:“与卿夙无嫌怨,何至以此相加。”啜已复盛,争为奔走。生乐之,习以为常。
日渐稔,接坐倾语,审其姓名。长者云:“妾秋容乔氏,彼阮家小谢也。”又研问所由来,小谢笑曰:“痴郎!尚不敢一呈身解地》、《潜邱札记》等。,谁要汝问门第,作嫁娶耶?”生正容曰:“相对丽质,宁独无情;但阴冥之气,中人必死。不乐与居者,行可耳;乐与居者,安可耳。如不见爱,何必玷两佳人?如果见爱,何必死一狂生?”二女相顾动容,自此不甚虐弄之。然时而探手于怀,捋裤于地,亦置不为怪。
一日,录书未卒业而出,返则小谢伏案头,操管代录。见生,掷笔睨笑。近视之,虽劣不成书,而行列疏整。生赞曰:“卿雅人也!苟乐此,仆教卿为之。”乃拥诸怀,把腕而教之画。秋容自外入,色乍变,意似妒。小谢笑曰:“童时尝从父学书,久不作,遂如梦寐。”秋容不语。生喻其意,伪为不觉者,遂抱而授以笔,曰:“我视卿能此否?”作数字而起,曰:“秋娘大好笔力!”秋容乃喜。生于是折两纸为范,俾共临摹,生另一灯读。窃喜其各有所事,不相侵扰。仿毕,祗立几前,听生月旦。秋容素不解读,涂鸦不可辨认,花判已,自顾不如小谢,有惭色。生奖慰之,颜霁。二女由此师事生,坐为抓背,卧为按股,不惟不敢侮,争媚之。逾月,小谢书居然端好,生偶赞之。秋容大惭,粉黛淫淫,泪痕如线,生百端慰解之乃已。因教之读,颖悟非常,指示一过,无再问者。与生竞读,常至终夜。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,年十五六,姿容秀美,以金如意一钩为贽。生令与秋容执一经,满堂咿唔,生于此设鬼帐焉。部郎闻之喜,以时给其薪水。积数月,秋容与三郎皆能诗,时相酬唱。小谢阴嘱勿教秋容,生诺之;秋容阴嘱勿教小谢,生亦诺之。
一日生将赴试,二女涕泪相别。三郎曰:“此行可以托疾
免;不然,恐履不吉。”生以告疾为辱,遂行。先是,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,获罪于邑贵介,日思中伤之。阴赂学使,诬以行简,淹禁狱中。资斧绝,乞食于囚人,自分已无生理。忽一人飘忽而入,则秋容也,以馔具馈生。相向悲咽,曰:“三郎虑君不吉,今果不谬。三郎与妾同来,赴院申理矣。”数语而出,人不之睹。越日部院出,三郎遮道声屈,收之。秋容入狱报生,返身往侦之,三日不返。生愁饿无聊,度日如年。忽小谢至,怆惋欲绝,言:“秋容归,经由城隍祠,被西廊黑判强摄去,逼充御媵。秋容不屈,今亦幽囚。妾驰百里,奔波颇殆;至北郭,被老棘刺吾足心,痛彻骨髓,恐不能再至矣。”因示之足,血殷凌波焉。出金三两,跛踦而没。部院勘三郎,素非瓜葛,无端代控,将杖之,扑地遂灭。异之。览其状,情词悲恻。提生面鞫,问:“三郎何人?”生伪为不知。部院悟其冤,释之。既归,竟夕无一人。更阑,小谢始至,惨然曰:“三郎在部院,被廨神押赴冥司;冥王因三郎义,令托生富贵家。秋容久锢,妾以状投城隍,
又被按阁不得入,且复奈何?”生忿然曰:“黑老魅何敢如此!明日仆其像,践踏为泥,数城隍而责之。案下吏暴横如此,渠在醉梦中耶!”悲愤相对,不觉四漏将残,秋容飘然忽至。两人惊喜,急问。秋容泣下曰:“今为郎万苦矣!判日以刀杖相逼,今夕忽放妾归,曰:‘我无他意,原亦爱故;既不愿,固亦不曾污玷。烦告陶秋曹,勿见谴责。’”生闻少欢,欲与同寝,曰:“今日愿与卿死。”二女戚然曰:“向受开导,颇知义理,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?”执不可。然俯颈倾头,情均伉俪。二女以遭难故,妒念全消。
会一道士途遇生,顾谓“身有鬼气”。生以其言异,具告之。道士曰:“此鬼大好,不拟负他。”因书二符付生,曰:“归授两鬼,任其福命。如闻门外有哭女者,吞符急出,先到者可活。”生拜受,归嘱二女。后月余,果闻有哭女者,二女争弃而去。小谢忙急,忘吞其符。见有丧舆过,秋容直出,入棺而没;小谢不得入,痛哭而返。生出视,则富室郝氏殡其女。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,方共惊疑;俄闻棺中有声,息肩发验,女已顿苏。因暂寄生斋外,罗守之。忽开目问陶生,郝氏研诘之,答云:“我非汝女也。”遂以情告。郝未深信,欲舁归,女不从,径入生斋,偃卧不起。郝乃识婿而去。
生就视之,面庞虽异,而光艳不减秋容,喜惬过望,殷叙平生。忽闻呜呜然鬼泣,则小谢哭于暗陬。心甚怜之,即移灯往,宽譬哀情,而衿袖淋浪,痛不可解,近晓始去。天明,郝以婢媪赍送香奁,居然翁婿矣。暮入帷房,则小谢又哭。如此六七夜。夫妇俱为惨动,不能成合卺之礼。生忧思无策,秋容曰:“道士,仙人也。再往求,倘得怜救。”生然之。迹道士所在,叩伏自陈。道士力言“无术”,生哀不已。道士笑曰:“痴生好缠人。合与有缘,请竭吾术。”乃从生来,索静室,掩扉坐,戒勿相问,凡十余日,不饮不食。潜窥之,瞑若睡。一日晨兴,有少女搴帘入,明眸皓齿,光艳照人,微笑曰:“跋履终日,惫极矣!被汝纠缠不了,奔驰百里外,始得一好庐舍,道人载与俱来矣。待见其人,便相交付耳。”敛昏。小谢至,女遽起迎抱之,翕然合为一体,仆地而僵。道士自室中出,拱手径去。拜而送之。及返,则女已苏。扶置床上,气体渐舒,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,数日始能起。
后生应试得通籍。有蔡子经者与同谱,以事过生,留数日。小谢自邻舍归,蔡望见之,疾趋相蹑和精神的对立而又能构成物质和精神的中性物。如“中立原,小谢侧身敛避,心窃怒其轻薄。蔡告生曰:“一事深骇物听,可相告否?”诘之,答曰:“三年前,少妹夭殒,经两夜而失其尸,至今疑念。适见夫人。何相似之深也?”生笑曰:“山荆陋劣,何足以方君妹?然既系同谱,义即至切,何妨一献妻孥。”乃入内室,使小谢衣殉装出。蔡大惊曰:“真吾妹也!”因而泣下。生乃具述其本末。蔡喜曰:“妹子未死,吾将速归,用慰严慈。”遂去。过数日,举家皆至。后往来如郝焉。
异史氏曰:“绝世佳人,求一而难之,何遽得两哉!事千古而一见,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。道士其仙耶?何术之神也!苟有其术,丑鬼可交耳。”
其他回答(共7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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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3-02 14:14 管火金 客户经理
渭南县姜部郎的宅院里有许多鬼怪,常常出来迷惑人。姜部郎依次便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。他留下一个仆人看门,仆人很快就死了。换了几个,也都死了。于是,这所宅院便废弃了。
同乡有个书生就陶望三,一向风流倜傥,喜欢与妓女嬉笑玩耍。但一喝完酒便会让妓女离开。朋友故意打发一个妓女去和他亲近,他也不拒绝,笑着把妓女留下来。然而,他实际上整夜也没沾那妓女的边。他曾经在姜部郎家住过,有个婢女晚上来勾搭他,陶生坚决拒绝,不肯淫乱,姜部郎由此很是器重他。他家里很清苦,又死了妻子,虽然有茅屋数间,但是一到夏天就闷热得让人受不了。因而,他请求姜部郎,将那废弃不用的宅院借给他住。姜部郎因那宅院不吉利,拒绝了。陶生便写了一篇《续无鬼论》,呈送给姜部郎,并说:“鬼能把我怎样!”姜部郎看他的态度很坚决,就答应了。陶生便去打扫厅堂。
傍晚,陶生将书放在桌上,转身去拿别的东西,等他返身回来,书已经没了。他很奇怪,便躺在床上,屏住呼吸等着看看会有什么怪事发生。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,他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传来。斜着眼睛一看,发现两个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,将他所丢失的书放还在桌上。两女子一个约20岁左右,另一个则有十六八岁,都长得很漂亮。两人犹犹豫豫地来到床前,微笑着相互看了一眼。陶生静静地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年龄大一点儿的跷起一只脚去揣他肚皮,年龄小一点的捂着嘴偷偷地笑。陶生觉得心旌摇动,几乎要控制不住,就急忙收敛邪念,变得严肃起来,对女子的挑逗不理不顾。见他没有动静,大的有走得近一些,用左手去扯他的胡须,右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,搞出一些轻微的响声。小的笑得越发厉害了。陶生猛不丁地坐了起来,大声呵斥道:“鬼东西,竟敢如此放肆!”两个女子吓得赶紧跑开了。
陶生害怕夜间她们再来折腾,想搬回去住,但有羞于收回已经说出的大话,于是点起灯来读书。黑暗中,鬼影晃来晃去,他连看也不看,快要到半夜时,就这样点着灯睡着了。刚刚合上眼睛,觉得有人用一个很细小的东西捅他的鼻孔,鼻孔里奇痒难忍,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只听得黑暗中又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。陶生没有吭声,假装睡着了等着她们再来。不一会儿,就见那小的女子用纸条捻了个很细的捻子,迈着鹤步,猫着腰轻轻的走了过来,陶生突然跳了起来,呵斥不休,女子便飘飘忽忽地逃窜而去。等他躺下了,女子又来捅他的耳朵。如此反复不止,陶生被整得一夜都没睡成觉。直到鸡叫头遍,屋里才寂静无声,陶生也才安安稳稳地睡着了,整个白天没有什么动静。
太阳刚刚下山,鬼影有恍恍惚惚地出现了。陶生于是决定夜间烧火做饭,准备熬个通宵。他坐到桌前,才拿起书本,那年龄大的女子便凑了过来,弯起胳膊,趴在桌上,看陶生读书。看了一会儿,又伸手把书合上了。陶生生气地去抓她,她很快就飘走了,一会儿,她再次伸手去摸书。陶生无奈,只得用手将书按住读。年龄小的那个悄悄走到他的身后,交叉双手捂住他的眼睛,转眼之间,她又跑开了,远远地站在一边冲着他笑。陶生便指着她们骂到:“小鬼头!倘若抓住你们全杀掉!”见她们并不害怕,陶生便同她们开玩笑说:“床上的事情,我一概不懂,纠缠我也没有用处。”两个女子微微一笑,转身走向灶房,劈柴淘米,为陶生做起饭来。陶生看见后夸奖她们说:“两位姑娘这样做,不是比傻闹强多了吗?”不大功夫,粥熬熟了,两人争着将汤匙,筷子,饭碗放在桌上。陶生说:“感谢你们为我做事,让我用什么来报答你们的恩德呢?”女子笑着说:“粥里掺了砒霜和毒药。”陶生说;“我与你们一向没有仇怨,何至于用毒药害我。”他刚吃完,她们又给他盛上,争着为他效劳。陶生很高兴她们这样做,并渐渐地习以为常了。
日子久了,几个人便混熟了,常常坐在一起倾心交谈。陶生询问她们的姓名,那年龄大的女子说:“我叫秋容,姓乔。她是阮家的小谢。”陶生又问她们是从哪里来的。小谢笑着说:“傻郎君!连亲近一下我们都不敢,谁还要你询问出身门第?难道要娶我们不成?”陶生听后严肃地说:“面对如此美貌的女子,我怎么会不动情呢?只是你们身上有太浓重的鬼气,人沾染上了必定会死。假如你们不愿意与我住在一起,就请走好了,假如愿意住在一起,留下来就是了。倘若你们不爱我,我又何必玷污两位美人呢?如果爱我,又何必害死我这狂生?”两位女子互相可那了一眼,深受感动。从此以后,她们便不太捉弄他了,只是有时还会把手伸进他的怀里,或者是把他的裤子撂在地下,陶生听之任之,也不见怪。
一天,陶生抄书没有抄完就出去了,回来时,小谢张趴在桌上,拿着笔替他抄写。见到陶生,她便扔了笔瞅着他小。陶生走上前去一看,字虽然写得不好,但是行列间隔却很整齐。陶生称赞她说:“你还是个风雅人呢!如故哦你喜欢写字,我就教给你。”说完便将她搂在怀里,手把手地教她笔划。秋容从外面走了进来,看到这情景,脸色突然变了,神态中流露出嫉妒。小谢笑着说:“小时侯曾经跟父亲学过写字,长时间不写,也就跟做梦一样淅沥糊涂的了。”秋容没有吭声。陶生明白她的心思,假装不知道,于是把她也抱了过来,交给她一支笔说:“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写字。”把着她的手腕让她写了几个字,然后说:“秋娘的笔力真不错!”秋容才高兴了。陶生于是裁了两张纸写成字帖,供她们临摹,而自己在另一盏灯下读书。他心里暗自高兴各自有事,不相打扰。
两人临摹完毕,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,听陶生评判。秋容从来就没有读过书,写过字,因而只是乱涂一起,字迹很不好认。陶生用红笔圈点完了,她自己看看,觉得不如小谢,便流露出惭愧的神色,陶生夸奖安慰了她一番,她的脸色才由阴转晴。两个女子从此便把陶生当老师看待,他坐着的时候给他搔背,躺着时为他按摩大腿,不但不敢怠慢,反而还争着讨他的欢心。一个月后,小谢的字居然写得很是端正娟好,陶生偶然赞扬了她几句,秋容就羞愧万分,汗水浸透了粉黛,泪水流成了线痕,陶生百般安慰劝解,她才不哭了。陶生于是教她读书,她很聪明,悟性好,指点一次,就不再来问第二次了。还与陶生比赛着读书,常常通宵不眠。小谢又领来了弟弟三郎,拜陶生为师,三郎十五六岁,仪态和长相都很俊美。他送给陶生一个金如意,作为拜师的礼物。陶生让他和秋容共读一本经书,至此,满屋都是咿咿呀呀的读书声,陶生竟在这里办起了鬼学堂。姜部郎听到这件事后,非常高兴,每月都按时给他送来薪水。
过了几个月,秋容与三郎都学会了作诗,常常相互唱和。小谢私下里嘱咐陶生不要教秋容,陶生答应了。秋容暗地里叮咛陶生不要教小谢,陶生也答应了。
一天,陶生准备去参加考试,秋容和小谢哭着为他送行。三郎说:“这次考试,你最好托病不去,不然的话,恐怕会遇到不幸的事情。”陶生认为装病太可耻,不听劝告便走了。以前,陶生爱用誓词讥讽时事,得罪了本县的权势任务,因而使这些人天天想着怎样陷害他。这回,他们买通了学政,诬陷他行为不检点,将他关进了监狱。陶生花光了路费,只得向同牢的犯人讨些东西吃,自己料想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。忽然,有个人飘飘忽忽地走了近来,原来是秋容给他送吃的来了。两人相对悲伤痛哭,秋容说:“三郎担心你会出事,现在看来,果然不错。三郎是和我一道来的,他到巡抚衙门替你申诉去了。”说了几句就走了,别人看不见她。
过了一天,巡抚外出,三郎拦路喊冤,巡抚命人将他带了回去。秋容来到牢中,将这消息告诉给陶生后,就又返回去打探情况。可是,三天过去了,她还没有回来。陶生又愁又饿,度日如年。忽然,小谢来了,见了陶生悲痛欲绝。她说:“秋容回去时,路过城隍庙,被西廊上的黑面判官强行抓去,逼她做了小老婆。秋容不肯屈服,现在也被囚禁起来了。我跑了一百多公里路,一路奔波,本来就很劳累了,到了北城外,又被干枯的荆棘刺穿了脚心,痛达骨髓,恐怕不能再来了。”说完,便把脚伸到陶生面前,陶生一看,流出的鲜血把鞋袜都浸透了。她拿出三两银子交给陶生,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巡抚回到衙门后,提审三郎,认为他的陶生素无瓜葛,却无缘无故地代他申诉,就要用棍子打他。三郎扑倒在地,转眼间就不见了。巡抚很惊奇。仔细看他的状子,情理和言辞都很悲切。于是命人提出陶生,当面审讯,问他:“三郎是什么人?”陶生假装不知道。巡抚意识到他是冤枉的,就把他放了。
陶生回到家里,直到晚上都没见到一个人,三更将要尽了,小谢才来。她凄惨地对陶生说:“三郎被护衙神押到阴曹地府,阎王认为三郎很有义气,就让他托生到富贵人家。秋容被关押了很久,我写状子向城隍告状,又被黑面判官压了下来,送不上去,该怎么办呢?”陶生气愤地说:“这黑老鬼竟然敢如此无理!等名日我去推倒他的塑像,将他跺成泥土,好好数落城隍一顿,手下的官吏已横暴到如此地步,他还在醉梦中吗?”两人悲愤地相对而坐,不觉四更就要过去。忽然,秋容飘飘忽忽地回来了,陶生和小谢又惊又喜,急忙问她是怎么回来的。秋容流着泪说道:“我为郎君受了大苦啦!黑面判官每天用刀杖相逼,今天晚上突然要放我回来,说道:‘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喜欢你。既然你不愿意,我本来也没有玷污你。麻烦你转告陶大官人,不要谴责我。’”陶生听后稍稍有些笑容,便要和她俩同床,说:“今天,我甘愿为你们而死。”二女悲戚地说:“我们受你的开导这么长时间了,已经懂得不少道理,怎么忍心因爱你而害了你呢?”坚决不同意。然而,他们亲热地拥抱在一起,情如夫妻。两个女子因共同经受了一次磨难,互相嫉妒的心全都消失了。
碰巧,有个道士在路上遇到陶生,看了看他说:“你身上有鬼气。”陶生认为道士的话不同寻常,就把实情全都告诉了他。道士说:“这两个鬼太好了,你不应当辜负她们。”说完,便画了两道符交给陶生,说:“回去以后交给两个鬼,然后就听凭她们的福分:如果听到门外有哭女儿的,就让她们吞了符赶快跑出去,先到的可以复活。”陶生拜谢过道士,拿了符回去,将道士的话告诉给秋容和小谢。
一个多月后,果然听到门外有人哭女儿,两个女子争着跑了出去。慌忙中,小谢忘了吞符。看见有送丧的车子从门前经过,秋容端直跑了过去,钻进棺材不见了。小谢钻不进去,痛苦跑了回来。陶生出来一看,原来是一姓郝的富户为女儿出殡。众人看见一个女子钻进了棺材,震惊疑问时,就听到棺材内传出了一阵响动。众人放下棺材,打开一看,死去的姑娘复活了。他们将棺材暂时寄放在陶生的屋子外面,围成一圈看守着她。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,问陶生在哪里。郝氏追问是怎么回事,姑娘回答说:“我不是你的女儿。”于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。郝氏不大相信,想把她抬回家去,姑娘不肯,径直跑到陶生的屋子里,躺在床上不起来。郝氏值得认陶生做女婿,然后走了。
陶生走近一看,发现这姑娘面庞虽然和秋容不一样,但光彩艳丽却丝毫不亚于秋容。他大喜过望,便情深意切地交谈起往事。忽然,听到呜呜咽咽的鬼哭声,原来是小谢在黑暗的角落中啼哭。陶生心里很可怜他,便提着灯走到她跟前宽解,但她仍是泪沾襟袖,无法消除悲痛,直到天快明时才离去。
天亮之后,郝家打发婢女和老妈子送来嫁妆,郝氏和陶氏居然成了翁婿。晚上,陶生和秋容刚刚走入卧房,小谢便又哭了起来。如此过了六七夜,夫妻二人都被她哭得心中凄惨,始终不能成就夫妻间的好事。陶生苦思冥想,终究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。秋容说:“那道士是个仙人!你再去求求他,说不定能得到他的同情和帮助。”陶生认为她说得有理,便找到道士的住处,跪在地上说出了求他帮忙的事情。道士极力说自己没有办法。陶生哀求不已。道士笑着说:“你这个书呆子,真能缠人!合该我与你有缘分,愿意使出我的全部法术。”于是跟着陶生回到家里,要了一间情景的房子,关门打坐,并告戒陶生不要和他说话。一连十多天,他不吃也不喝。陶生偷偷去观察了一下,见他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似的。
一天早晨,陶生刚刚起来,便有一个少女撩起门帘走了进来。少女长得明眸皓齿,光彩照人。她微笑着对陶生说:“跑了整整一夜,都快把人给累死了。被你纠缠个没完没了,跑出百里之外,才找到一个漂亮的躯壳,本道士载着一起来了。等一会儿见到小谢,就把这躯壳交给她。”黄昏时分,小谢来了,那少女突然迎上去抱住她,二人很快合为一体,倒在地上不动了。这时,道士从房中走了出来,向陶生拱拱手,径直去了。陶生施礼拜谢,将他送到门外。等他返回来,少女已经苏醒。把她扶到床上躺下,精神渐渐复原过来,只是还捏着脚不停地呻吟着,说是腿脚酸痛,几天后才能起来行走。
后来,陶生参加考试,中了进士。有个叫蔡子经的,跟他是同榜进士,有事前来拜访,留住了几天。有一天,小谢从邻居家回来,蔡子经看见她,急忙追上去跟在她的后面。小谢侧身躲开,心里很恼怒他的轻薄。蔡子经告诉陶生说:“三年前,我的小妹妹夭亡了,过了两夜,尸体又丢失了,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刚才我看见你夫人,怎么就和我妹妹长得那么像呢?”陶生笑着说:“我妻子长得丑陋,怎么能和你妹妹相比呢?然而,既然我们是同榜进士,情义又很深厚,让她出来见见你又何妨呢?”于是走进内室,让小谢换上安葬她时的衣服出来。蔡子经大为吃惊地说道:“真是我妹妹啊!”便流下泪来。陶生于是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蔡子经高兴地说:“妹妹没有死,我得赶快回去,以此来安慰父母。”说完就走了。过了几天,蔡家的人全来了。后来,两家来往走动,就像与郝家一样。
异史氏说:“绝代佳人,能得到一个已很不容易,何况一下就得到了两个呢!这样的事,千秋百世才碰到一次,只有拒不接纳私奔妇女的人才能遇到。那道士真是仙人吗?为什么他的法术如此神奇?如果有这样的法术,即使是丑鬼也可以结交的。” -
2021-03-02 14:11 齐明柱 客户经理
渭南姜部郎第,多鬼魅,常惑人,因徙去。留苍头门之而死,数易皆死,遂废之。
里有陶生望三者,夙倜傥,好狎妓,酒阑辄去之。友人故使妓奔就之,亦笑内不拒,而
实终夜无所沾染。常宿部郎家,有婢夜奔,生坚拒不乱,部郎以是契重之。家綦贫,又
有“鼓盆之戚”;茅屋数椽,溽暑不堪其热,因请部郎假废第。部郎以其凶故却之,生
因作《续无鬼论》献部郎,且曰:“鬼何能为!”部郎以其请之坚,诺之。
生往除厅事。薄暮,置书其中,返取他物,则书已亡。怪之,仰卧榻上,静息以伺
其变。食顷,闻步履声,睨之,见二女自房中出,所亡书送还案上。一约二十,一可十
七八,并皆姝丽。逡巡立榻下,相视而笑。生寂不动。长者翘一足踹生腹,少者掩口匿
笑。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,即急肃然端念,卒不顾。女近以左手捋髭,右手轻批颐颊作
小响,少者益笑。生骤起,叱曰:“鬼物敢尔!”二女骇奔而散。生恐夜为所苦,欲移
归,又耻其言不掩,乃挑灯读。暗中鬼影僮僮,略不顾瞻。夜将半,烛而寝。始交睫,
觉人以细物穿鼻,奇痒,大嚏,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。生不语,假寐以俟之。俄见少女
以纸条拈细股,鹤行鹭伏而至,生暴起诃之,飘窜而去。既寝,又穿其耳。终夜不堪其
扰。鸡既鸣,乃寂无声,生始酣眠,终日无所睹闻。
日既下,恍惚出现。生遂夜炊,将以达旦。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,既而掩生卷。
生怒捉之,即已飘散;少间,又抚之。生以手按卷读。少者潜于脑后,交两手掩生目,
瞥然去,远立以哂。生指骂曰:“小鬼头!捉得便都杀却!”女子即又不惧。因戏之曰:
“房中纵送,我都不解,缠我无益。”二女微笑,转身向灶,析薪溲米,为生执爨。生
顾而奖之曰:“两卿此为,不胜憨跳耶?”俄顷粥熟,争以匕、箸、陶碗置几上。生曰:
“感卿服役,何以报德?”女笑云:“‘饭中溲合砒、酖矣。”生曰:“与卿夙无嫌怨,
何至以此相加。”啜已复盛,争为奔走。生乐之,习以为常。
日渐稔,接坐倾语,审其姓名。长者云:“妾秋容乔氏,彼阮家小谢也。”又研问
所由来,小谢笑曰:“痴郎!尚不敢一呈身解地》、《潜邱札记》等。,谁要汝问门第,
作嫁娶耶?”生正容曰:“相对丽质,宁独无情;但阴冥之气,中人必死。不乐与居者,
行可耳;乐与居者,安可耳。如不见爱,何必玷两佳人?如果见爱,何必死一狂生?”
二女相顾动容,自此不甚虐弄之。然时而探手于怀,捋裤于地,亦置不为怪。
一日,录书未卒业而出,返则小谢伏案头,操管代录。见生,掷笔睨笑。近视之,
虽劣不成书,而行列疏整。生赞曰:“卿雅人也!苟乐此,仆教卿为之。”乃拥诸怀,
把腕而教之画。秋容自外入,色乍变,意似妒。小谢笑曰:“童时尝从父学书,久不作,
遂如梦寐。”秋容不语。生喻其意,伪为不觉者,遂抱而授以笔,曰:“我视卿能此
否?”作数字而起,曰:“秋娘大好笔力!”秋容乃喜。生于是折两纸为范,俾共临摹,
生另一灯读。窃喜其各有所事,不相侵扰。仿毕,祗立几前,听生月旦。秋容素不解读,
涂鸦不可辨认,花判已,自顾不如小谢,有惭色。生奖慰之,颜霁。二女由此师事生,
坐为抓背,卧为按股,不惟不敢侮,争媚之。逾月,小谢书居然端好,生偶赞之。秋容
大惭,粉黛淫淫,泪痕如线,生百端慰解之乃已。因教之读,颖悟非常,指示一过,无
再问者。与生竞读,常至终夜。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,年十五六,姿容秀美,
以金如意一钩为贽。生令与秋容执一经,满堂咿唔,生于此设鬼帐焉。部郎闻之喜,以
时给其薪水。积数月,秋容与三郎皆能诗,时相酬唱。小谢阴嘱勿教秋容,生诺之;秋
容阴嘱勿教小谢,生亦诺之。一日生将赴试,二女涕泪相别。三郎曰:“此行可以托疾
免;不然,恐履不吉。”生以告疾为辱,遂行。先是,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,获罪于邑
贵介,日思中伤之。阴赂学使,诬以行简,淹禁狱中。资斧绝,乞食于囚人,自分已无
生理。忽一人飘忽而入,则秋容也,以馔具馈生。相向悲咽,曰:“三郎虑君不吉,今
果不谬。三郎与妾同来,赴院申理矣。”数语而出,人不之睹。越日部院出,三郎遮道
声屈,收之。秋容入狱报生,返身往侦之,三日不返。生愁饿无聊,度日如年。忽小谢
至,怆惋欲绝,言:“秋容归,经由城隍祠,被西廊黑判强摄去,逼充御媵。秋容不屈,
今亦幽囚。妾驰百里,奔波颇殆;至北郭,被老棘刺吾足心,痛彻骨髓,恐不能再至
矣。”因示之足,血殷凌波焉。出金三两,跛踦而没。部院勘三郎,素非瓜葛,无端代
控,将杖之,扑地遂灭。异之。览其状,情词悲恻。提生面鞫,问:“三郎何人?”生
伪为不知。部院悟其冤,释之。既归,竟夕无一人。更阑,小谢始至,惨然曰:“三郎
在部院,被廨神押赴冥司;冥王因三郎义,令托生富贵家。秋容久锢,妾以状投城隍,
又被按阁不得入,且复奈何?”生忿然曰:“黑老魅何敢如此!明日仆其像,践踏为泥,
数城隍而责之。案下吏暴横如此,渠在醉梦中耶!”悲愤相对,不觉四漏将残,秋容飘
然忽至。两人惊喜,急问。秋容泣下曰:“今为郎万苦矣!判日以刀杖相逼,今夕忽放
妾归,曰:‘我无他意,原亦爱故;既不愿,固亦不曾污玷。烦告陶秋曹,勿见谴
责。’”生闻少欢,欲与同寝,曰:“今日愿与卿死。”二女戚然曰:“向受开导,颇
知义理,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?”执不可。然俯颈倾头,情均伉俪。二女以遭难故,妒
念全消。会一道士途遇生,顾谓“身有鬼气”。生以其言异,具告之。道士曰:“此鬼
大好,不拟负他。”因书二符付生,曰:“归授两鬼,任其福命。如闻门外有哭女者,
吞符急出,先到者可活。”生拜受,归嘱二女。后月余,果闻有哭女者,二女争弃而去。
小谢忙急,忘吞其符。见有丧舆过,秋容直出,入棺而没;小谢不得入,痛哭而返。生
出视,则富室郝氏殡其女。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,方共惊疑;俄闻棺中有声,息肩发验,
女已顿苏。因暂寄生斋外,罗守之。忽开目问陶生,郝氏研诘之,答云:“我非汝女
也。”遂以情告。郝未深信,欲舁归,女不从,径入生斋,偃卧不起。郝乃识婿而去。
生就视之,面庞虽异,而光艳不减秋容,喜惬过望,殷叙平生。忽闻呜呜然鬼泣,
则小谢哭于暗陬。心甚怜之,即移灯往,宽譬哀情,而衿袖淋浪,痛不可解,近晓始去。
天明,郝以婢媪赍送香奁,居然翁婿矣。暮入帷房,则小谢又哭。如此六七夜。夫妇俱
为惨动,不能成合卺之礼。生忧思无策,秋容曰:“道士,仙人也。再往求,倘得怜
救。”生然之。迹道士所在,叩伏自陈。道士力言“无术”,生哀不已。道士笑曰:
“痴生好缠人。合与有缘,请竭吾术。”乃从生来,索静室,掩扉坐,戒勿相问,凡十
余日,不饮不食。潜窥之,瞑若睡。一日晨兴,有少女搴帘入,明眸皓齿,光艳照人,
微笑曰:“跋履终日,惫极矣!被汝纠缠不了,奔驰百里外,始得一好庐舍,道人载与
俱来矣。待见其人,便相交付耳。”敛昏。小谢至,女遽起迎抱之,翕然合为一体,仆
地而僵。道士自室中出,拱手径去。拜而送之。及返,则女已苏。扶置床上,气体渐舒,
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,数日始能起。
后生应试得通籍。有蔡子经者与同谱,以事过生,留数日。小谢自邻舍归,蔡望见
之,疾趋相蹑和精神的对立而又能构成物质和精神的中性物。如“中立原,小谢侧身敛
避,心窃怒其轻薄。蔡告生曰:“一事深骇物听,可相告否?”诘之,答曰:“三年前,
少妹夭殒,经两夜而失其尸,至今疑念。适见夫人。何相似之深也?”生笑曰:“山荆
陋劣,何足以方君妹?然既系同谱,义即至切,何妨一献妻孥。”乃入内室,使小谢衣
殉装出。蔡大惊曰:“真吾妹也!”因而泣下。生乃具述其本末。蔡喜曰:“妹子未死,
吾将速归,用慰严慈。”遂去。过数日,举家皆至。后往来如郝焉。
异史氏曰:“绝世佳人,求一而难之,何遽得两哉!事千古而一见,惟不私奔女者
能遘之也。道士其仙耶?何术之神也!苟有其术,丑鬼可交耳。” -
2021-03-02 14:08 辛国海 客户经理
《聊斋志异》原文中,并无秋容逝去情节,而是秋容、小谢吞符去还魂,两个抢着往前跑,秋容直接跑进棺材中,借尸还魂,小谢忘了吞符,没能还魂,哭着回去了。
原文:
生拜受,归嘱二女。后月余,果闻有哭女者,二女争弃而去。小谢忙急,忘吞其符。见有丧舆过,秋容直出,入棺而没;小谢不得入,痛哭而返。生出视,则富室郝氏殡其女。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,方共惊疑;俄闻棺中有声,息肩发验,女已顿苏。
翻译成白话文就是:
陶望三拜受,回去嘱咐二女。一个多月后,果然听到门外有哭女儿的,二女不管对方,争相出门。小谢乱中出错,忘记吞自己的那道符。秋容直扑棺椁,进入后消失;小谢因为没吞符,没法进入棺材,痛哭而返。陶望三出来查看,原来是当地姓郝的大户人家为女儿出殡。 送葬的人群适才同见一女子入棺,正惊疑不定;片刻后,听到棺中有声音,众人一同开棺检验,发现小姐已经有了气息。
至于秋容逝去·,估计是某个影视文学剧本的情节,绝非原文情节。 -
2021-03-02 14:05 齐晓影 客户经理
《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陆判
主演:黄晓明饰白扬 胡可饰张小曼
李立群饰陆判 王禄江饰朱尔旦
剧情介绍:京城,翰林御史白松龄无辜牵入一宗文字狱,被判死罪,在刑场候令斩头,众民围观看热闹,朱尔旦也在其中。白松龄之子白扬,替父呼冤,痛骂狗官徇私枉法。此时突然风雨大作,监斩官一声令下,白松龄人头落地。冥府中,四大判官发现白松龄确是冤死,他因为愚昧而被人利用,牵连入案而枉死。陆判认为人蠢犯错不是罪,不应判白松龄到十八层地狱受苦,但司徒判则认为因为愚蠢,结果赔上性命,也必须接受惩罚,两个判官打赌,看愚蠢者变聪明后,是否就不会作恶犯罪。白扬收了父亲的尸体,到未来岳父张侍御家借钱殓葬,张趁机退婚。幸张小曼非势利薄幸之人,依然对白扬情有独钟。陆判选中了素来愚钝的朱尔旦做试验,因为旦曾对十王庙中的陆判像有救护之恩。朱尔旦有丑妻少容,温柔贤淑。旦在庙中解签时,邂逅小曼,为之神魂颠倒。张侍卫要把小曼嫁给一官宦人家,小曼计划与扬私奔,被张发现而阻止,小曼以死作胁,张才罢休,但一定要扬高中状元才可以娶小曼。一天,众损友与旦打赌,看他是否敢在深夜到十王殿把判官像搬回家。旦竟然真的壮着胆把陆判像背了回去,陆判突然现身,吓得旦拔腿就跑。陆探旦心志,旦坦言希望考取功名,光宗耀祖,陆决定助他。一夜,陆趁旦睡,替旦开胸挖腹,给旦换上了一个慧心。旦从此变得绝顶聪明,对妻子的劝谏也感到烦厌,并求陆判替妻换头,并发誓只要妻子变得漂亮,他一定循规蹈矩。数天后,小曼在上元节游十王殿时,被恶贼杨大年看上,掳至偏僻处欲强暴之,小曼奋力抵抗,淫贼错手杀了她。碰巧旦目睹此事,竟然见死不救,见小曼死,随即找来陆判,陆取小曼头,替少容作移花接木……
旦见妻子变成美女,大为欣喜。小曼落到冥府,成了无头鬼,陆判愧疚,欲速速打发小曼尽快投胎,可是小曼刚烈不屈,要见阎王对质,陆急判小曼进入地狱受苦。小曼无头尸被发现,其父凭臂上胎记认回尸体,白扬闻讯后伤心欲绝……白扬在寺庙外巧遇少容,惊觉少容的面貌和小曼一模一样。白扬苦缠容,容同情扬,告知真相。白扬得知是陆判作梗,不惜一死到地府找小曼,陆判为掩饰过错,威逼利诱白扬,白扬不为所动。陆一错再错,同样将白扬打入地狱,却没想到白扬和小曼受尽各层地狱之苦,仍然宁死不屈。白扬和小曼的坚贞,打动众鬼,合力把白扬和小曼救出十八层地狱。白扬和小曼大闹冥府……
《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画皮
主演:曾 黎饰梅三娘 江华饰王安旭
潘仪君饰陈月慧 万艳饰明霞公主
岳耀利饰张道士 李飞饰史逸明
剧情介绍: 皇后寿辰之日,天降大雨,爱看烟花的皇后有些遗憾。王安旭投其所好,画下美轮美奂的烟花图贺寿,博得皇后欢心。王安旭夫人楚惠怀疑自已的丫鬟与王安旭有染,怕其威胁到自己的位置,设计逼其离开王家,谁知丫鬟却投井自尽。楚慧做贼心虚,整日疑神疑鬼,王家上下更是怪事连连。此时楚慧的表弟史逸明从西域归来,带回一张人皮,请王安旭作画。王安旭对此画纸爱不释手,经过一番酝酿,终于画好一幅美人图。史逸明几次来求画,都被他搪塞过去。楚慧的表妹明霞公主将远嫁塞外,为此闷闷不乐,楚慧为让其开心,让安旭为其画了一幅画像,公主看后喜上心头。楚慧无意间将安旭画的美人图给了史逸明,史逸明看后如获至宝,对画中人迷恋不已,谁知深夜,画中人居然走了出来。第二天,史逸明跑到王家告知此事,说画中仙跑了,空留一张画纸。王安旭无意间救了一个被戏班主虐待的戏子小梅,并收留她住在自己画院———暗香阁。原来此小梅为王安旭亡妻的化身,来找王报仇。一日,楚慧来给安旭送糕点,看到一女子好似先前所见画中人,便把此事告知史逸明,史来暗香阁求走了画像。楚慧怀了身孕,安旭跑去庵中告知出家的母亲,回家的途中遇到一古怪的张姓道长。安旭回到暗香阁,无意中看到了小梅的鬼脸,大惊失色。他这才想起,原来她就是被自己放火烧死的前妻梅三娘。为躲避灾祸,他去找了张道长,求了护身符带在身上,不敢再回暗香阁。梅三娘找上门来,被符咒挡在门外,只得利用史逸明将自己带进王家,但很快被王安旭发现。梅三娘告知楚慧自己是被王安旭所害,楚慧将信将疑,决定去找安旭的乳娘(实是安旭母亲)证实,但老人家缄口不言。回到家中,楚慧被梅三娘附了体,掐住安旭不放。本想找王安旭报仇的梅三娘,再次被王安旭的甜言蜜语所蒙蔽。月慧想起日间所发生的事,知道丈夫被鬼缠身,找到张道长帮忙。王安旭利用楚慧送来的镇妖之物,想再次烧死梅三娘,梅三娘被赶来的史逸明救出,愤怒的梅三娘追杀王安旭,并掏出了他的心,此时张道长赶到收服了梅三娘,还回了王安旭的心。明霞公主丧夫,回到皇后身边,与王安旭情愫暗生。楚慧分娩之时,安旭买通产婆,让楚慧难产而死,将孩子送给自己的母亲抚养,自己则与明霞公主步入洞房。善恶终有报,深夜,两个女鬼悄然现身,洞房里随之传来了两声惨叫……
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小翠
主演:李冰冰饰小翠 林志颖饰王元丰
蒋欣饰畲姬 林里嫔饰虞姬
何贵林饰王源智 姬麟麟饰王普品
剧情介绍: 王太常的独生子王元丰是个痴儿,经常被人戏弄,王太常夫妇为他的婚事伤透了脑筋。一日,太常带元丰出外打猎,元丰误入小狐妖小翠设下的陷阱,元丰向太常讲起此事,太常忽想起自己年轻时救过一只灵狐,便带元丰前去找她,请她帮忙解决元丰的婚姻大事。为报恩,灵狐便将自已的女儿小翠带去王家,嫁给元丰。成婚后,两人相处融洽,感情日渐增长。一夜,元丰去丞相家挖竹笋,小翠无意中听到了蛇妖与丞相密谋当皇妃的事情,引起蛇妖注意。丞相向皇上引见,不明就里的皇上封了蛇妖做皇妃。蛇妖化身灵狐,将小翠骗出,想骗取夜明珠,被小翠识破。打斗中蛇妖逃跑,小翠也中了蛇毒,为救小翠,元丰抱小翠去找灵狐解毒。病好后的小翠不像往常一样活泼好动。因为好玩,元丰穿上了丞相的衣服,扮成丞相的样子游街,被丞相的儿子看到。得知王元丰扮成自己的样子,丞相气急败坏地来找王太常,谁知竟看到元丰穿着龙袍扮皇帝。他告到了皇帝那里,幸亏从王家搜出的龙袍被小翠变成了蛤蟆,王家躲过了一劫。为了让元丰变聪明,小翠去求灵狐,但被拒绝。蛇妖主动要帮小翠这个忙,小翠救夫心切,听从了蛇妖的话,使元丰昏迷了几天,谁知醒来后的元丰虽然聪明了,却也变得暴戾了。元丰参加武状元参试,一举夺魁,受蛇妖媚惑的元丰,沉迷其美色,对小翠态度粗暴,伤心的小翠回到灵狐身边。就在小翠和灵狐共同修炼之时,元丰却带大队人马前来围剿她们。此时,追查偷了夜明珠的灵狐下落的雷神也刚好赶来。元丰抓了灵狐交给了蛇妖,为救灵狐出来,小翠拿夜明珠交换灵狐,然而蛇妖却失信,派元丰杀小翠母女,就在元丰挥剑刺向小翠瞬间忽然良心发现,昏倒了。小翠不惜用自己的真气救元丰。小翠、元丰找蛇妖算账,意外碰到雷神寻夜明珠而来,他杀死蛇妖,拿回了夜明珠。小翠为元丰疗伤,醒来的元丰又恢复了原来痴傻的样子……
《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阿宝
主演:袁弘饰孙子楚 杨丞琳饰赵阿宝
郑佩佩饰苗婆婆 张达明饰柴少安
剧情介绍:孙子楚,是一个生性憨直专注之人。因子楚天生有六个指头,加上自小便学会医治禽兽之道,人人戏称他为“孙痴”。随着年岁渐长,父母开始担忧子楚的婚事,希望儿子能尽快成家立室。城中巨贾赵翁的女儿赵阿宝貌美如仙,许多王侯公子皆希望娶她为妻。柴少安便是其中一人,他自恃是皇族姻亲,恃势凌人。赵翁只得阿宝一个女儿,当然严挑佳婿,少安有财而无才,难以匹配,赵翁婉拒了柴少安。此举得罪了少安。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,子楚邂逅了阿宝,惊为天人,灵魂竟然随阿宝回家去了,幸得茅山道士院本善相救。其后,子楚再遇阿宝,阿宝也被子楚吸引,二人同游一天,互相有了好感,并相约第二天再会面。可是,到了第二天,阿宝竟不认得子楚,还误会子楚是登徒浪子,子楚追查下,得悉阿宝最近有怪病,一梦醒来就会将昨日之事尽忘。
少安发现二人关系,存心破坏。子楚在茅山术士陆师傅的帮助下,查出阿宝原来被人施了蛊惑。子楚力求真相,不惜附身鹦鹉身上,跟在阿宝身边,希望找出真相。少安串通茅山老道苗婆婆,向阿宝施法,令其他人无法亲近阿宝,几经波折,终于为子楚揭破,鹦鹉力救子楚壮烈牺牲,更成就了子楚与阿宝的一段姻缘。鹦鹉临死,在陆师傅相助下,令子楚的魂魄再次附于鹦鹉身上,飞到阿宝身边,向阿宝倾诉满腹衷情,阿宝终于被子楚的精诚感动,以绣花鞋为信物,答应了子楚的求婚。子楚魂魄返回肉身,查出幕后元凶正是少安及苗婆婆。陆师傅遂帮助子楚,破解苗婆婆的蛊惑。几经辛苦,二人才成功破法,可惜陆师傅也因此耗尽元气,含笑而逝。子楚拿着阿宝的绣花鞋,登门与赵家商讨婚事。在二人的努力游说下,赵父终答应给子楚一个机会,只要子楚在半年后的乡试中考得功名,就让他娶阿宝。
子楚为了不负阿宝,发奋读书。此时,少安为了破坏婚事,与苗婆婆合谋,趁着子楚读书辛苦,施法令子楚病重而逝。子楚落到黄泉,重遇陆师傅。原来当日阎王欣赏陆师傅古道热肠,为人正直,赐予判官一职。此时,陆师傅收到消息,阿宝竟提早到地府报到。众人查探下得知阿宝因为子楚病逝,伤心欲绝,不眠不食。子楚深感阿宝情厚,向阎王要求重返人间,救回阿宝一命。子楚虽可重回人间,挽救了阿宝的性命,但是他又要面对实现考取功名的承诺。到底子楚能否考取功名,有情人终成眷属?
《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小谢
主演:霍思燕饰秋容 TAE饰陶望三
唐宁饰小谢 李楠饰田道士
林立雯饰芊芊 海波饰姜侍郎
丁宇佳饰小白
剧情介绍:深夜,姜府丫鬟春花与一男子来到荒弃的姜府别苑偷情,事后男子企图掐死春花,被寄居在此的野鬼小谢、秋容等看到,吓跑了男子。陶望三与苹苹结伴从书院回城,苹苹带望三去见自己父亲姜侍郎,姜侍郎对寒酸的望三不屑一顾。适逢春花生病,望三应苹苹之请为其开了一副安神茶,谁知却留下后患。胆小的田道士,应邀去姜府别苑抓鬼,却被群鬼戏弄一番,落荒而逃。为替田道士拿回丢在别苑的法器,望三进入别苑,他的胆大让群鬼生畏,小谢对望三颇有好感。群鬼现出原形本想吓走望三,却把田道士吓个半死。小谢现身,与望三交谈甚欢。为求有安身之处,望三提出住到姜家别苑,姜侍郎欣然接受。可是这却打扰了群鬼的安静生活。一夜,望三大醉归来,群鬼们现出原形,吓走了他。奈何望三实在没有安身之处,只得又回到别苑,遇到来看望自己的苹苹,得知姜侍郎安排文武状元和苹苹相亲。群鬼被望三感动,决定帮他打赢文武状元。望三在群鬼帮助下赢了文武状元,可是秋容却看出小谢的神情有些异样,看出她爱上了望三。苹苹来看望三,发现了一张女子的画像,醋意大发,而这张画像上的人就是秋容。小谢想让望三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,然而望三却有意回避,这让小谢很伤心。为了不让小谢伤心,秋容决定让望三离开她们的生活,她把望三赶出了别苑。望三无处可去,在路上被流氓追打,最后小谢赶走了流氓,救了望三,还找来田道士为望三治病。大病初愈的望三被小谢的真情感动。秋容附身在春花身上讲出了多年前姜府的丑事,令姜侍郎大惊失色。姜氏父女对望三怀恨在心,将他告上公堂,罪名是他开的安神茶毒死了春花。他们买通衙差逼供,望三幸得小谢所救。为救望三,田道士用了借尸还魂大法,使春花在公堂上死而复生,说出了姜侍郎毒死自己的经过。此时家丁来报,苹苹病危,痛失爱女的姜侍郎上吊自尽。望三回到别苑,群鬼为他举行庆功会。田道士借尸还魂的事惊动了地府,地府派人收了群鬼,小谢、秋容侥幸逃过。田道士做法,写了两个符咒,可令小谢、秋容还魂,在与黑面判官纠缠时,符咒损坏了一个,秋容把还魂的机会给了小谢,自己化作飞灰……
《聊斋志异》分集介绍---小倩
主演:杨幂饰小倩 胡歌饰宁采臣
杨旻娜饰姥姥 季晨饰陈三泰
葛民辉饰燕赤霞 吴稚敏饰冰儿
剧情介绍: 巡城马邮差宁采臣来到一处村镇为人送桔树,他受一群孩子所托,要去南来镇为他们的老师陈三泰送信。在去南来镇的路上,宁采臣险些被一对鬼母子吃掉,幸好被道长燕赤霞所救。晚上,宁采臣在荒废的兰若寺内,遇到正在弹琴的小倩。小倩本想吸取宁采臣的魂献给姥姥,然而宁采臣的无欲无求让小倩无从下手,他的善良更让小倩心动。深夜,燕赤霞捉妖至此,赶走了守在睡熟的宁采臣身旁的小倩。第二天,宁采臣醒来不见了小倩懊悔不已。去南来镇寻陈三泰没有结果更是让他失望。晚上他又回到兰若寺等小倩,二人情愫暗生。谁知姥姥和黑山老妖的较量却打破了二人的宁静世界,为躲避,二人藏于水缸之中,为不让姥姥闻到人气,小倩只好吻住了宁采臣。在和黑山较量中姥姥和燕赤霞被捉,二人合力逃了出来,原来,姥姥和燕赤霞本是一对夫妻,后来燕赤霞得知妻子是妖后,痛心不已,杀死了自己与姥姥的孩子,二人也因此分道扬镳。没有肉身的黑山老妖痛苦不已,在得到了陈三泰的肉身后,便附身在陈身上。姥姥得知小倩与宁采臣产生感情后气愤不已,要求小倩不准再见宁采臣,小倩无奈只得答应。然而此时的宁采臣虽然知道小倩是妖,但还是爱上了她。宁采臣从妖洞出来,在山脚下见到了陈三泰的物品,但却找不到人。小倩向姥姥说明自己不想再吸取男人魂魄时,姥姥大发雷霆,并威胁她要对宁采臣不利,小倩只得屈服。黑山附体陈三泰后恢复了元气,决定娶小倩做自己的妖后。在树林中宁采臣找到小倩,为保护宁采臣,小倩故意躲开他,却被燕赤霞收服。燕赤霞将小倩封于山洞之中,为解小倩的妖毒,宁采臣用自己的血为小倩熬药。黑山在半路上追捕小倩、宁采臣二人,被燕赤霞拦下,二人得以脱身。清晨,黑山追至湖边,奈何宁采臣身上有护身符不能接近,黑山利用陈三泰的假象蒙蔽宁采臣。待宁采臣醒后,小倩早已不知去向,小倩刺杀黑山之时,宁采臣与燕道长赶到,一番激战,姥姥不幸死去。宁采臣吹响了学生送给陈三泰的笛子,唤醒了陈三泰的意识,使大家有机可乘,歼灭了黑山,而小倩亦灰飞烟灭…… -
2021-03-02 13:59 赵骥万 客户经理
小谢》译文
姜部郎在渭南的宅邸,因为鬼魅众多,且经常迷惑人,便举家搬迁。只留下一个仆人看守宅院,但是时间不长仆人就意外的死了。仆人屡屡更换,但都相继死掉,姜部郎不得以,只好把宅子彻底的废弃了。
乡里有名叫陶望三的书生,为人倜傥,风流不羁。每每酒后便独自离开,朋友中有人故意唆使青楼女子前去诱惑他,他笑纳并不拒绝,其实呢?他对来访女子整晚没有任何的沾染。陶望三经常住在姜部郎家,有婢女夜晚私自来找书生,望三坐怀不乱,从没有过行为失当的时候,部郎因为望三的坚定不被诱惑而十分的器重他。
陶家穷的出奇,盛夏时节,望三所住的几间茅屋,湿热难当。于是书生想借用姜部郎的废宅读书;姜部郎认为住那鬼宅太过凶险而拒绝了望三,望三于是写了篇《续无鬼论》献给部郎,豪言道:“鬼何能为!”姜部郎见他执意去住,便答应了。
书生于是住进了鬼宅。当天傍晚,书生打扫完厅堂,刚刚把书放下,返回取其他的东西。一转眼刚放好的书就没了。望三很诧异,便仰卧在床上,屏息以伺其变。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,突然,听到了脚步声,书生斜眼一看,见二个女子自房中蹑手蹑脚的走出来,把刚刚不见的书放到了案上。这两位女子,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纪,另外一个也就十七八,两人均容颜俏丽绝俗,有倾国之色。片刻两人站到了床边,相视而笑。书生此刻依然闭目不动。年纪大一些的姑娘翘起一支脚轻轻的踹书生的肚子,年纪略轻的姑娘则在一旁掩口偷笑。这时候书生觉的思念渐乱,杂念从生的有点不能自持,于是立刻让心神稳固,收起了杂念,什么都不理会。这时候,那女子更加大胆,走到跟前,左手拽起了书生的胡子,右手轻轻的拍打脸颊,发出啪啪的声音,那个小姑娘则笑的更加厉害了。
书生突然间坐起来,大声呵斥道:“你们两个小鬼怎么如此放肆!”二个姑娘被吓了一跳,转身都跑开了。一次风波之后,书生开始担心,一旦入夜鬼气更重,必定被她们折腾的厉害,夜晚如期而至,书生忧心更重。有心打退堂鼓搬回去,又怕因为从前的豪言被耻笑。书生心想,罢,罢,罢,干脆来个挑灯夜读。
黑暗里鬼影僮僮,书生只顾看书,根本不看周围。渐渐,已经是子夜十分了,书生实在困倦难以支撑,熄烛就寝。躺到床上,刚刚合眼,就觉得有人用很细的东西挑拨他的鼻孔,奇痒难耐,打了个大喷嚏,这时候听到暗处有隐隐的笑声。书生一声不吭,假装再次睡下等着她们。一会,黑暗中,隐隐看到那少女用纸条拈成了个小细棍,行动的姿态如同水鸟一般,点着脚尖一步步悄悄靠近,书生骤然起身,大呵一声!姑娘吓了一大跳,连蹦带颠的跑了。再次睡下,又被那姑娘用小纸棒拨弄耳朵。总之,一晚上那两个姑娘就没消停过,书生苦不堪言。天渐渐亮了,一切慢慢的恢复了平静,书生才真正的睡了个好觉。而这整个一个白天,也没看到这两个姑娘的影踪。
太阳下山了,那两个姑娘又恍惚的出现了。书生于是夜里做饭,准备一直熬到天明。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后,伏案夜读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年长一点的姑娘,已经曲臂趴在桌几上看着书生读书了,接着就挡住了书生书案上正看着的书。书生怒而起身,想捉她,那姑娘转瞬就已经飘散了;过了一会,又接着遮挡。于是书生只好用手按着书读。但这时候那个小姑娘潜伏到了书生脑后,双手捂住了书生的眼睛,一回头的空,那小姑娘已经站在远处了,笑颜如花。书生指着小丫头恶狠狠的骂道:“小鬼头!让捉到你俩的话,全都杀掉!”话说完后,两个女子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。于是书生换了口气,调侃的说:“男欢女爱的事,我一点都不了解,你们俩纠缠我有什么用呢?”二位女子听到书生的话,微笑不语,转身双双走向灶台,拾柴火的拾柴火,淘米的淘米,为书生烧火做饭了。书生看到两位姑娘的所做,夸奖道:“两位姑娘这样的行为,不比傻跳强多了吗?”片刻粥熟,两人争着把羹匙、筷子、碗在几案上摆好。书生叹道:“感谢二位对我的照顾,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们?”两个女子笑着说:“这饭里啊,下了砒霜、鹤顶红了,你赶紧吃吧。”书生道:“我和两位从来没有什么恩怨,怎么可能对我想这样的毒手呢?”于是,大口吃粥,吃光后又要去盛,两个姑娘争着为书生盛饭。书生开怀而笑,习以为常。
日子久了,互相都熟悉了,三人坐在一处倾心而谈,问两人的姓名。年纪大些的说:“妾名字叫秋容,乔氏,那个小妮子是阮家的小谢。”书生有又问两个姑娘的身世,小谢笑道:“傻小子!和你亲近亲近尚且不敢,你问我们的门第做什么?难道要娶我们?”书生听了这话,正色道:“与两位丽人终日相对,我非草木,怎么会一点情不动呢?但是,你两人为鬼身,我如果与你们亲近,你们身上的阴冥之气必定置我于死地。如果你们不想和我同住,大可以走好了;如果想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安分些最好不是吗?我如果根本不爱你们俩,何必让两位佳人受到玷污?如果我真的爱你们,何必罔死一个狂生呢?”二位女子相顾动容,从这以后基本不怎么戏谑书生了。但是,还是时不时的逗逗书生,不是伸手在书生怀里掐一把啊,就是猛的扒一下书生的裤子啊,不过这时候的书生也不怎么在意了。
一天,书生抄书未完就因为有事而出去了,回来的时候,看到小谢趴在书案上,正执笔替他抄书呢。看到书生回来了,放下笔微笑着站在一旁。书生走到近前一看,虽然字迹拙劣全无书法可言,但是行列工整,疏密有度。书生夸奖到:“姑娘真是高雅之人!如果你喜欢写字,我来教你。”于是拥小谢入怀,在身后手把手的教她写字。一个学的正痴,一个教的正迷,恰巧这时候秋容从外面回来,乍见两人这般架势,秋容内心汹涌,一股嫉妒的潮水让秋容看起来近乎失态。小谢忙笑着叉开话头:“我小时曾经和我的父亲学过写字,但是太久没有动笔,所以如今写出来的字如同梦寐中所作一般。”但是,秋容一言不发。这个时候,书生看出了端倪,但是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,于是同样抱秋容入怀,给她笔,说:“来,来,秋容姑娘,我看你的字写的如何?”先从最简单的数字写起,一,二,三……书生夸奖道:“秋娘笔锋当真是雄健有力啊!”这时,颊带微红的秋容才面露喜色。书生于是折了两也书作为样子,让两为姑娘分别临摹,他自己另挑一灯读书。书生内心窃喜他们三人各有所事,不相侵扰。
秋容,小谢分别抄完,双双恭敬的站在几案前,等待着书生的评判。原来这秋容姑娘,从来没有读过书,写的字当真是拙劣不堪,几乎不可辨认。其实不用评判,秋容自己也知道字写的实在不如小谢,面有惭色,不开心起来。书生对秋容是再三的夸奖安慰,才让她又有欢颜。二位女子,由此都把书生当作老师,书生坐着的时候两人给他抓背,躺着的时候为他按大腿,不但不敢捉弄书生,还都争相献媚于书生。转眼一个月过去了,小谢的书法进步明显,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,书生时常的夸奖小谢。秋容毕竟没有小谢的根基,进步缓慢。为此,秋容惭愧万分,粉黛淫淫,泪痕如线,书生是百般的安慰劝解,秋容才不那么郁闷。于是书生开始教两人读书,两位姑娘聪颖异常,悟性超群,文章指点讲解一遍,没有一个再次让书生讲解的。到了后来基本上是与书生比着读书,时常到深夜。后来,小谢又把她的弟弟三郎带到了老宅子,同样也拜在书生的门下,这三郎十五六岁的年纪,仪表非凡,姿容秀美,一表人才。三郎,拿了一柄金如意作为拜师礼。书生让三郎和秋容读同一本书,自此,姜部郎的旧宅满堂读书声,书生陶望三如同在这开设了所“鬼学堂”一般。姜部郎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,按时给书生薪水做为资助。数月时间之后,秋容与三郎的水平已经到了能做诗的程度了,时不时的相互对诗做赋。而私底下呢,小谢偷偷的叮嘱书生,让书生别教秋容,书生答应了;秋容也同样偷偷的叮嘱书生别教小谢,书生同样应允。
时光飞逝,到了书生赶考的日子了,二位姑娘涕泪相别。这时候,三郎道:“先生这次可以以患病为由,不参加考试;否则,恐此行有不吉的事情发生。”书生认为装病而不参加考试是很耻辱的行为,坚持上路。书生喜好以诗词针砭时弊,讽刺讥笑社会上的不良现象,正是因为这个喜好,书生考试的文章得罪了地方权贵,这些权贵便蓄谋陷害他。背地里贿赂学使,诬告陶望三,书生因此被囚禁狱中。书生所带的盘缠很快用尽,无奈只能向狱中的囚犯乞食,度日如年的书生绝望异常,认为如此下去活下来的希望十分渺茫。这时候,忽然一人飘忽而入,正是秋容,她给书生带来了饭食。面对书生,秋容悲伤哽咽,说道:“三郎预判君此行不吉利,如今果然被他言中。三郎与妾此行同来,他已经去找部院为你申辩去了。”几句话说完,便扭身走了。又过了一天,部院出行,三郎当街大声叫屈,部院便受理了他诉状。秋容又入狱告诉书生大体情况,又返身去探听三郎那的情况,这一去三日未返。书生是又愁又饿又无可奈何,当真是度日如年。忽然小谢到了,悲痛惋惜欲绝,告诉书生:“秋容回去路上,经过城隍祠,被城隍祠西廊的黑判官强行抓去,逼迫她当自己的下人。秋容不屈从,如今也被囚禁起来。妾奔走数百里,走路走的精力消耗殆尽;走到城北的时候,被荆棘扎到我的脚心,痛彻骨髓,恐怕不能再来看你了。”于是亮出脚来让书生看,原来血已经殷透了小谢的双脚了。小谢拿出了黄金三两,跛着脚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部院审问三郎,发现他和书生从来没有任何关系,属于无端代人控诉,部院刚要杖责他,伏在地上的三郎突然消失了。部院十分诧异。于是乎仔细的看了他的状子,发现状子写的真切感人。于是提审书生,当面审问,问书生:“三郎是什么人?”书生装做不知。部院暗自猜想,这书生应该果真是被冤枉的,下令释放了他。书生回到老宅,整晚没有一个人。过了子夜,小谢才出现,惨然道:“三郎在部院被审的时候,被廨神押赴地府;冥王因为三郎义气深长的缘故,让他托生到富贵人家去了。秋容被关了很久了,我写了状子到城隍,又被按在那不能进去,实在是无可奈何?”书生忿然道:“黑老魅怎么敢如此!我明日打倒他的金身,践踏为泥,城隍也该被责骂。手下小吏暴横如此,他还在醉梦中呢!”书生和小谢悲愤相对,不知不觉四更将过去了,秋容忽然飘然而至。书生和小谢惊喜万分,急忙问她缘由。秋容泪流着叹道:“我为郎受了万般苦啊!判官每日拿着刀杖相逼,今晚忽然放我回来,他和我说:‘我本无他意,原来也是因为爱你的缘故;既然你不愿意,我也不曾污玷你的清白。麻烦你告陶秋曹(陶望三),还请他千万别责难我。’”书生听闻颇为高兴,愿意与二女同寝(行夫妻之礼),道:“今日我愿意为二位知音而死。”二女戚然道:“一向受你的开导,我们如今颇知义理,怎么能因为爱君而伤害君呢?”两人坚决不同意。小谢和秋容抱在一起相互安慰,二人均知对方对书生的感情都如同夫妻一般。二女因为这次磨难的缘故,相互的妒念全部消除了。
一天,书生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,那道士打量书生一遍后惊诧的道:“你身上有鬼气!”。书生见道士一语道破,便把自己的经历如实的讲了一遍。道士感慨道:“这两个女鬼良心大好,对你也算恩义双全了。”于是道士当即画了两道符给书生,道:“你回去把这两道符咒,分别给两鬼,至于福命,就看两个人的造化了。今日开始,倘若听到门外有哭死去的女儿的,让她们俩赶快吞符出门,先到的那个可以即刻回转人世。”书生拜受,回去嘱咐二女。一个多月之后的某天,果然听到门外有痛哭为女儿送葬的,二女不管对方,争相出门。小谢乱中出错,忘记吞自己的那道符。秋容见到出殡的队伍,单刀直入,直扑棺椁,在棺材前隐没消失了;小谢因为没吞符而没法进入棺材,痛哭而返。书生出来查看,原来是当地姓郝的大户人家给女儿出殡。
送葬的人群适才同见一女子入棺而去,正各个惊疑不定;片刻后,听到棺中有声音,众人便一同开棺检验,发现小姐已经有了气息。于是队伍暂时停在书生的房舍外,轮流的守着小姐。那小姐忽然睁开眼问陶生在哪,郝员外详细的问了问自己的女儿,那女子回答道:“我并非你的女儿……”遂以实情告之于员外。郝员外并未深信“女儿”所言,想把“女儿”带回去再从长计议,然而“女儿”不从,径直走进了书生的书斋,卧床不起了。郝员外前后思量,方知事情属实,于是愿把“女儿”许配给书生,之后才离开。
书生靠近了看那小姐,面庞已非秋容之面庞,然而容颜靓丽不减秋容,书生大喜过望,与“秋容”二人相见,情谊真切,殷叙平生。忽然听到呜呜的声音,似乎是鬼哭,原来正是小谢在暗处哭。二人心甚怜之,即刻移灯前往,宽慰小谢的哀情,然而小谢哭的伤心,泪满衣襟,痛不可解,临近拂晓才离去。
天明后,郝员外把女儿的婢女,老妈子,以及当初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全部送来了,居然真的和书生以翁婿相互称呼了。晚上二人入洞房,则小谢又哭。如此六七夜。夫妇均为此动容,也不能行合卺礼。书生心绪忧愁,苦无良策帮助小谢,秋容道:“那个道士,必定是仙人。相公何不再去找他帮忙,或许他可怜小谢命苦,会再次帮咱们呢。”书生接受了秋容的建议。历尽艰辛,终于寻找到道士的所在,跪倒在地,自诉来由。道士说,我也是无能为力了。尽管道士这样说,但是书生仍然不断哀求。道士笑道:“你这个人真是好缠人。不过一是念你痴情,二是该着命中与你有缘,我就尽力而为吧。”于是陪书生回到家,找书生要了间安静的屋子,关门打坐,嘱咐书生闭关期间切勿打扰,否则前功尽弃,切记切记!一连十余日,道士不饮不食。书生秋容偷偷窥探,他闭目仿佛睡着一般。一天清晨,有一位少女掀帘进屋,那少女明眸皓齿,光艳照人,貌美倾城,微笑着对书生说:“我这连日的走路,快累死了!被你这书生纠缠的没办法,我此行直到百里之外,才寻觅得这么一副好身躯,我老道累个半死给你运回来啦。等那个小鬼再来,把这身躯给她就好了。”
黄昏渐渐结束。小谢来了,那女子起身,迎着小谢抱了过去,自然的合为一体,接着倒地僵卧不起。片刻,道士从自己的屋子中出来了,笑着向书生拱了拱手,便径自走了。书生拜谢后送走道士。等到回屋,小谢已经苏醒。书生扶她上床,身体和呼吸都逐渐舒展,小谢只是抱着自己的脚,娇嗔的呻吟,说双脚和双腿万分酸疼。直到数日之后,小谢才能起床走路。
日后,书生应试,得中进士。与陶望三同期得中的一位叫蔡子经的进士,因为办事路过书生家,书生留他盘桓数日。一日,小谢从邻居家回来,恰好被蔡子经看到,蔡子经快步走近小谢,呆呆的跟在小谢身后,小谢一侧身进屋回避了,因为蔡子经的轻薄而暗暗生气。蔡子经找到书生说:“有件事,匪夷所思,甚至有点骇人听闻,不知道该讲不该讲?”书生道:“什么事啊,你赶紧说吧!”,蔡子经回答道:“三年前,我的小妹夭折,停尸刚刚两夜,她的尸首便不翼而飞,不知下落,至今仍是让家人困惑不解。刚刚见到夫人。与我小妹容貌何其相像?”书生笑言:“拙荆山野之人,怎么能像蔡君的妹妹呢?不过我们既然是同科,情真意切,见见妻子又何妨。”书生内心对事情始末已然明白,于是入内室,让小谢身穿三年前刚刚归来时的那身丧装出来。蔡子经大惊道:“这真的是我妹妹啊!”于是泣不成声。书生便把事情的始末,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。蔡子经道:“妹子没死,我得赶快回去,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,以宽慰家母。”即刻动身回去了。过了数日,举家来到书生这。两家相处欢愉,日后和书生的往来如同郝员外一般亲近。(全篇完)
同时聊斋爱好者!!!!呵呵。。。 -
2021-03-02 13:56 符翩翩 客户经理
《聊斋志异》中小谢是李冰冰 -
2021-03-02 13:53 齐明松 客户经理
《聊斋志异》中小谢不是李冰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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